第196章 莫名挨了两板子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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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6章 莫名挨了两板子

  “孤驿萧萧竹一丛,不同凡卉媚春风。我心正与君相似,只待云梢拂碧空。”

  架不住唐括辩在旁怂恿,完颜亮吟念道。

  不等安维轩细品,吟念完毕后的完颜亮将目光投向安维轩,说道:“这首咏竹,是吾有事出使,见驿站路旁有竹,无聊之下咏之,曾经的旧作,此番拿出来献丑,还望安副使指正!”

  “奴家好生失望,原以为王爷是要吟诗送与奴家,却吟了首这么不应景的诗……”不等安维轩说话,那于完颜亮身边佐酒的女伎撅着小嘴说道。

  唐括辩自顾自的喝着酒,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:“汉话我说的还成,汉字就认得就勉强了,至于这诗词的好坏则是一窍不通了。”

  没理会坐于旁边的女伎,完颜亮将目光投向安维轩。

  这诗写的只能算做一般,但安维轩不得不吹捧几句:“王爷借竹言志,寓意远大,格局之上,实非在下那些写儿女情长的香艳小词所能相比的。”

  “安副使谦虚了……”显然完颜亮对安维轩的话很是满意。

  唐括辩虽不懂诗词,但于酒席间的应和还是懂得的,笑言道:“岐王殿下作诗,安副使是不是也应和上一首?”

  推辞不过,安维轩只得随便抄首咏菊应付:“浅红淡白间深黄,簇簇新妆阵阵香。无限枝头好颜色,可怜开不为重阳。”

  和完颜亮那首咏竹相比,安维轩这首咏菊虽然遣词用句华丽,寓意却远远比不上,气势更是无法相比,但却合安维轩的路子,凸显出了完颜亮格局,实在是教完颜亮挑不出毛病,心中更是满意。

  不懂诗词的唐括辩跟着应和着叫了两声好,询问了下时辰,便起身欲告辞离去。

  安维轩很是不解:“时间尚早,酒也未喝的尽兴,驸马何故早早离去?”

  “尚了公主便身不由己了……”未待唐括辩开口,完颜亮笑道。

  听言,唐括辩也是一脸的苦笑,向着完颜亮与安维轩拱手作别,安维轩与完颜亮二人起身相送。

  “见过岐王殿下、见过附马都尉!”

  安维轩与完颜亮送唐括辩刚刚出了雅阁,却见门外廊间有人恭身施礼。

 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,白茫茫的雪铺了一层,映着廊外的灯笼,使得院内显得明亮了些。

  借着廊外的光亮,安维轩可以看到此人生的高大强壮,一副武将装扮,不禁摇了摇头,这女真人来伎家耍乐也太没调子了也太煞风景了,居然不知晓换身衣服么?

  不识得此人,安维轩自是没有加以理会,完颜亮与唐括辩只是点了点头,也并未多加理会。

  显然,这是个小人物,不值的他二人多做理会。

  送走唐括辩回到雅阁内,那坐陪与完颜亮身边的女伎依旧讨要诗词,完颜亮吃了些酒也放的开了,开口吟道:“昨日樵村渔浦,今日琼川玉渚。山色卷帘看,老峰峦。锦帐美人贪睡,不觉天花剪水。惊问是杨花?是芦花?”

  念讫,完颜亮将目光投向安维轩,笑道:“安副使,你是词中大家,来评评本王这首词如何?”

  品咂了片刻,安维轩说道:“岐王殿下这首词,令安某想起了苏子瞻所作的水龙吟,水龙吟起句有云:似花还似非花,此句可作全词评语,盖不离不即也。这不离不即就是传神处。同样,岐王殿下这首词中的是杨花?是芦花?可作全词评语,因为它同样活脱出雪花之神韵,似花还似非花。”

  未对完颜亮诗词的好坏加以评价,安维轩直接拍了一个大大的马屁,就差明说完颜亮的诗词水平有比肩苏东坡之势。

  正所谓,千穿万穿马屁不穿,千臭万臭马屁不臭。

  听言,完颜亮立时笑了起来,吃下旁边女伎喂来的酒,向安维轩问道:“安副使生平之志为何?”

  “良田美婢大宅子!”安维轩思虑了片刻,说道。

  听言,完颜亮立时笑了起来,摆手道:“小气耳!”

  我不小气的说些废话那说什么?安维轩在心中腹诽,在你面前小爷我难不成要说灭金复宋的志向么?

  心中虽然腹诽,安维轩还是一副谦恭之态,顺势问道:“不知岐王殿下之志向为何?”

  听安维轩发问,完颜亮猛的灌了口酒,气场很足的说道:“国家大事,皆自我出,一也帅师伐国,执其君长,问罪于前,二也得天下绝色而妻之,三也。”

  不等安维轩惊讶,只见完颜亮又猛灌了两杯酒,起身在雅阁内来回踱了几个圈,似在酝酿着什么,只到小半刻后才开口吟念道:“蛟龙潜匿隐沧波,且与虾蟆作混和。等待一朝头角就,撼摇霹雳震山河。”一楼这一吟,只将安维轩唬个了个目瞪口呆,惊出了一身冷汗,这可是反诗呐,搁到历朝历代只要捅了出去,不管是作诗的还是听诗的,人头都是要落地的。

  想到这里,安维轩拿眼去看完颜亮,见其依旧是一副洋洋自得之状,再拿眼来瞅屋中的几个女伎,只见这几个伎子俱是围着完颜亮邀宠调笑嬉闹,显然没把方才那首诗当做事,抑或是这些女子根本就不懂诗中的意思,毕竟这个年代识字知书的女性实在是太少了,更何况北地胭脂比不得江南的秀色。

  此时的安维轩不知该如何说,与坐陪的女伎吩咐道:“殿下醉了,且扶殿下前去休息罢……”

  看着安维轩有些尴尬的模样,完颜亮哈哈大笑了几声,由着身边的女伎喂了几杯酒,才左拥右抱的去寻房间睡下。

  安维轩觉得,以后还是离这个人远点好,这人就是个祸事……

  然而就在第二日,安维轩便沾上了祸事。

  第二日午间,正在上差之时,只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又见有数个宫中侍卫涌进公房,不等安维轩发问,那侍卫言称说是得了敕命,带安维轩入宫问话的。

  不待安维轩分辩,一众侍卫如狼似虎一般上前将安维轩架起便往外行去,一路上引得许多人观望。

  自午门进得金国皇宫,安维轩在一众侍卫裹挟下进了敷德殿偏殿。安维轩只见得金主完颜亶一脸阴沉的坐在软榻上,在完颜亶的旁边还坐个颇有些姿色的妇人,安维轩不敢多瞧,但心想这妇人应是后宫里的人物,而且还是比较得宠的。

  不敢多加打量,安维轩忙低下头,才注意到地上还趴着个人,安维轩看不清这人面貌,但明显可以看出的是,趴在地上的这个人似乎刚刚挨了打,整个人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,如滩烂泥一般。

  “安维轩!”未待安维轩来得及多想,只听软榻上的金主完颜亶唤道。

  “在!”安维轩忙应了一声。

  完颜亶问道:“有人禀报,昨日岐王与附马在伎家饮酒,而据附马言你也在席间?”

  听言,安维轩不止是打了个冷颤,更感觉脖子间发凉,心道莫不是完颜亮作反诗被人听到告了密?

  安维轩回道:“回陛下,确有些事,昨日岐王殿、驸马在伎家饮酒,恰好遇到小臣,便一同于席间饮酒作诗耍乐!”

  “只是饮酒作诗?”完颜亶问道。

  “小臣不敢欺瞒陛下,确是饮酒作诗!”安维轩回道。

  大抵觉得安维轩这么一个汉臣,与完颜亮、唐括辩并不会有什么瓜葛,完颜亶便不再多问。

  然而坐在完颜亶旁边的妇人冷冷的看着安维轩一眼,却开了口,问道:“你可知唐括辩身为本朝驸马,然驸马趋于伎家,岂是帝婿人臣应有之举动?传出去岂不有损我帝家威仪?”

  听言,安维轩心中不禁暗暗腹诽,你家女婿去伎家吃酒耍乐或是夜宿伎馆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罢?

  “陛下,臣与附马相遇,实只是巧合!”不敢辩驳,但安维轩只能强调三人只是偶遇。

  “还敢狡辩,分明是你这汉人带坏了驸马!”那妇人直接开启了不讲理的模式,转而向完颜亶说道:“陛下,这汉人有诗词曲乐传与我大金,臣妾也是听过的,据言这汉人常去伎家寻欢做乐,举止言行端得是轻佻浪荡,若无他的唆使,驸马必定不会去那种地方耍乐,依妾身看,这汉人应当杖责三十,以儆效尤!”

  “小臣冤枉……”

  见这妇人要打自己板子?安维轩连忙喊冤。

  完颜亶点了点头:“皇后所言极是!”

  原来这妇人是皇后,安维轩想道。很快安维轩知道自己喊冤是没用的,只见在完颜亶话音落下后,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奔了过来,很是麻利的将自己放翻在地,板子随之落在自己的股拐之上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扳子落在屁股上,当即安维轩感受到整身体后部突然火辣辣的痛,如同被火烧过了一般,

  “住手!”

  就在第二下板子落在安维轩身上时,旁边趴伏着的那个人喊道,又将手举过头顶,接着叫道:“此事与他无关……”

  听得声音,那行刑的侍卫住了手,大抵也觉得安维轩是连带着倒楣的,不禁将目光投向皇帝完颜亶,等待下一步指示。

  着疼痛歪着头向旁边看去,直到这时安维轩才看的清楚,原来方才这趴在地上的正是那驸马唐括辩,看模样挨的比自己惨多了,又想这唐括辩也算是挺讲究的,这个时候还帮了自己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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